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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科學衛士很嚴厲地說,中醫沒有資格要求科學寬容,大學講堂能給巫婆一席之地麼?巫術有資格與科學講平等嗎?科學的一項重要使命就是與中醫這樣的偽科學做堅決鬥爭。
在我看來,讓不讓中醫進科學殿堂就象讓不讓袁隆平當科學院院士一樣,涉及的不是中醫是不是醫,袁隆平是不是科學家的問題,而是科學在表明自身是什麼的問題。想中醫產生之初本沒有依托科學,袁隆平搞雜交水稻更是沖破科學,如果科學不積細流了,說明它無意大海,那中醫歸不歸也就無所謂了。
現在蚊子也不能輕易消滅,怕破壞了生態平衡的今天,中醫怎麼就成了絕對有害,要科學放下身架沖出殿來消滅的呢?有人用東方沒有產生科學來反復論證中國人和西方人不在一個檔次上,得出我們是劣等民族的結論,這已不是科學問題了。依我看,想要找一個理應被淘汰的理由,那得證明中國人是大猩猩才行。
可中國人的智能作起數學來可以是世界上最好的,這說明人類智能不是非通過科學不能保持。在以人為本和以科學為本之間,不管科學多麼偉大,還是要以人為本才 是。人類智能本身就是科學的。我們不是致力於研究人類思維的合理性而是全力地去改造人的思維,正好把事情弄得本末倒置。
女兒在幼兒園時,有一天老師很正式地找我談,說我女兒的智能有問題。我頗感意外,我怎麼沒看出有問題呢?老師說,你女兒不會加法。回到家裡,我拿出一盒火柴給女兒擺測,女兒真的不會加法!這讓我吃了一驚。為了讓自己鎮靜,我領女兒出去看了一會月亮。回來又換種方式測。這回我放心了,女兒的確是不會加法,但她會減法。古人採集了多少果子可能不知道,可有人偷去了卻能發覺。老師要是先教減法就不會認為我女兒有問題了。女兒上小學時,老師又告訴我,她不會乘法。我告訴老師可以試著先教除法。
我們覺得現在的教學順序很科學合理,很按部就班,順理成章。其實不然,人的思維總是要時時回復本來面目,因而時常會與科學順序發生衝突。鄰居的孩子入學後,又被迫退學。老師客氣地說,這孩子智能發育晚,建議下一年再上學。實質上是把這孩子給推出來了。鄰居把孩子給我送來說:「就你說這孩子不笨,瞧,學校不要,還不笨嗎?」我讓孩子天天來幫我做家務,指示他給我拿具體數目的碗筷等,都沒問題。可一挪到作業本上,一切就全亂了。後來我終於弄明白了,這孩子記憶力好,當老師的教學方法與他的思維方式不能對接時,他對課堂內容就進行機械記憶,數字到他這裡全轉變成號碼,這按他的邏輯是一點沒亂,可旁人看這孩子可就不是一般的糊塗了。找到問題的原因後,我給他理順了一下,讓他媽媽再把孩子送回學校,老師就不說這孩子笨了。
如果孩子們都能按著自己的本性學習是最為理想的。可教育之所以是教育就是要形成一個統一模式。科學思維如此地深入老師之心,使老師的工作內容就是給孩子鑄造固定的思維模式。女兒上小學第一天回來就告訴我,老師說:「你們都是小樹苗,得需要經常修理,打叉,不然你們就會長歪了。」沒有幾個孩子是天然符合科學思維要求的,於是老師們所要做的首先是否定孩子自己的思維,然後換上科學思維。孩子們是給修理直了,不僅自己的思維是直的,而且不允許別人“歪”。我當中 學老師的時候學生就一致給我指出:“老師,你課講得不對,課不是這樣上的。”我感到驚奇:“你們是學生,竟然知道課該怎麼講?”所以,中醫現在受攻擊和打壓是很正常的,我們的教育先否定自己又否定別人。認為只要秉持著科學就是正確的,就有修理別人的權力,甚至可以理直氣壯地攻擊和謾罵別人。這樣一來,除了科學思維,哪裡還有個性的、自由的思想存在?
講課不應該是洗腦,而是引發思考。我讀《論語》就是借鑒孔子的教學方式,循循善誘,引發學生欲窮千裡目,更上一層樓的學習樂趣。 如果人的天性是可以任人修理而不產生身心問題,那怎麼教育倒也無妨。
朋友的孩子上小學,患了尿頻的毛病,一節課上幾次廁所,弄得老師不勝其煩,勒令家長給孩子看病。可幾家醫院走過了,卻檢查不出問題來。我說,是孩子精神太緊張所致,得讓孩子放鬆。可如何讓孩子放鬆呢?朋友想不出辦法來。我告訴她,孩子的緊張源在老師這裡。老師象鑿子似的眼光看上孩子一眼就足可以令孩子緊張得上幾次廁所了。但老師管理幾十個孩子,想讓她目光柔和,充滿笑意也不太現實,畢竟工作太累了。我女兒上小學時,教室窗台上擺滿了一盆盆盛開的花,講台上擺的總是一盆開得最漂亮的,都是女兒上學時捧去的。老師上課前看看這些花,有時還要溱上去聞一聞。我對朋友說,要關心、體貼老師,讓老師經常能從緊張的工作環境中超拔一下。比如,送她一些特殊的禮物,給一些及時的問候等。家長做老師的朋友可以柔化老師的目光。朋友說,這麼給老師拍馬屁,那不是太慣著孩子了嗎?我說,這是對老師和你孩子的人文關懷。整個社會都在不斷地給你孩子加壓,而能保護他的人只有你一個,你不僅不能站到老師一邊去,還應該把老師往你這邊 拉一拉。朋友按我說的去做了,孩子的毛病很快就好了,因為每當老師走過他身邊時,總是情不自禁地摸摸他的頭。
把科學學了幾十年的人往往學不了中醫,要麼說中醫是偽科學,要麼就說中醫難學。一些大學生、研究生,甚至是博士常常會問女兒的師傅:「中醫怎麼學?」女兒 奇怪道:「他們這麼一問,把中醫弄得好象是很難學似的。其實中醫是小孩子也可以學的東西,就象圍棋,很小的孩子也可以下。一張《內經圖》畫得多麼生動有趣,腎的部位畫著一男一女兩個小孩子在車水,多形象啊!」女兒說她之所以不覺得中醫難學,並不是她有什麼學習方法或天份,只是沒有思維障礙罷了,這完全得益於從小我沒有“教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