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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生命的奧祕需要生理解剖這類學科,但這類學科真的能直達生命的奧祕嗎?

生命有如音樂,我們在探索音樂的奧祕時是否用物理方法研究琴弦,解剖琴體?研究發聲原理是否等同於研究音樂?我們在研究生命時真的找準“科學”對象了嗎? 探索音樂的奧祕不拘於對樂器的研究。中醫理論超越人體研究生命,把自然界看作是人的外在身體,注重外在身體和內在身體的諧調,在這種生命研究中中醫把握的 不是生命的本質?

除了把自然界作為人的外在身體統一在中醫理論中,中醫的另一特點是注意把握技術與醫學的辯證關系。醫術有時會背離醫學方向,如同游泳技術會把泳者引向死亡。 年輕時認為 “淹死會水的”這個論斷不能成立,因為不合乎邏輯。真要是會水怎麼會被淹死?既然被淹死了又怎麼能稱上是會水?於是,凡是被淹死的,我就否定其游泳技術,其被淹死就是其技術不過硬的證明。我認為這個邏輯象鐵三角一樣牢不可破。 可是我後來看到這樣一個事實,好多泳者正是死於其有比較好的游泳技術,從而驗證了人們的“淹死會水的”這一說法。

我研究游泳者淹死過程的照片,通過分析,我認為有的泳者技術相當好,姿勢沒問題,力度也很強,之所以淹死,問題不是出在技術上而是出在游泳觀念上。最讓人痛心的是,死者到最後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游泳觀念有問題,如果他們在最後一刻改變認識都能完成自救,他們成了自己思想認識的犧牲品。

長期以來,人們憑借技術走到自然的對立面。技術成為人們戰勝自然,征服自然的武器。我們不僅形成技術依賴,還形成了技術思維定勢。 這就造成了在危急時刻,有時有技術比沒技術糟糕的情況。靠技術游泳,尤其以競技狀態渡江是很魯莽的做法。如果泳者在生死存亡的關頭能收斂技術,順應水性,不與風浪搏擊,把自己當成水的組成部分,你就會發現水並不是與你敵對的,不是想置你於死地的。當你不是拼命想要掌握控制身體的主動權時,你會發現你並沒有 失去這一主動權。 那麼多的泳者不是死於游泳技術而是死於游泳觀念,這是一件多麼令人痛心的事情。

讓一個技術高超的人在關鍵時刻能丟棄技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一味拼博,到最後也不另辟道路是大多數人的做法。 看毛澤東暢游長江的錄象,我頗吃驚。他老人家沒有泳姿,他游泳就是在水里翻滾,無技術可言,從這一點上可以說他不會游泳,但你得承認他識水性。他為什麼號召人們到江、河、湖、海里去游泳?因為游泳池里沒有多少水性可識。 學游泳,技術不是一切,有很多東西是在技術之外,不知道這一點,就算是會游泳,也不能算是識水性,而不識水性就有送命的危險。

中醫有時候看上去是那樣地缺少技術含量,是那樣地無技可用,無技可依,既使有技,這個技也是藏在自然的狀態之中,那樣地不顯、不露,這在科技時代真是有點讓幹中醫這行的人蒙羞。可是,正象一個走進原始森林現代人,他的信心和勇氣不是來自於內心,而是來自於他手中的槍。一旦失去這支槍,他就失去所有的價值。 西醫將所有的價值都外在化了,從內在上看不到人。中醫看上去落後,可是我們是不是也應看到中醫在技術與醫學關系的統一上確有獨到之處呢?

母親沒有教給我技術,沒有傳給我絕招,迫使我挖掘自身潛力。如果一個人有了內在的東西再獲取技術,就是技術為人所用,而不是人做技術的奴隸,甚至被技術所害。

如今的醫院離不開設備,醫生離不開儀器,醫院和醫生共同組成一個嚴密的大機器。醫務人員的身心緊緊依附著技術,依附著醫院,離開醫院,醫生就什麼也不是。他們不是個體的人,健全的人和完整的人,談不上心靈的自由和解放……大學生們為什麼往大城市擠?為什麼求職?因為學校給予他們的書本“技術”就像賣身契一樣,將他們依附在具有機器性質的社會技術團體中了。 這種依附關系是如此地折磨人,以至人們的心理普遍不適,產生種種心理問題。對此,人們多從社會角度進行分析,少有從科技角度著眼,所找的多是單一原因,少有復合因素。 出於技術觀念,有病就得治,不治就是錯誤,不具有技術含量的治、不治而愈的醫就受到指責、嘲笑。社會進步的標志表現在治病上就是有病必治,小病大治,大病動用全院、甚至全國的醫療手段治。


被淹死的會水者至死不明白自己的死因,活著的人以一句簡單的“技術不高”就把責任還給了死者。正如北京大學用“憂郁症”一詞就把大學生的死因還給了死者,使這所當年盛產瘋狂天才的學校淘汰了瘋狂,也淘汰了天才。“淹死會水的”是一句什麼樣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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